蒔珂《一》

　　《一》始

　　看著窗外的落雨，鮮豔的傘花，在雨日行人匆忙時品嘗著咖啡觀賞窗外是個悠閒的雅致。

　　雖然這種舒爽是建立在他人的不適之上，顯得有些不道德。

　　店門被推開，鈴鐺的聲響誘使所有人都抬頭往門口一望。




　　她來了。

　　依舊是白衫黑裙的制服，但卻是平整放開的長髮。

　　啊！真是好素材…

　　踏著貓兒般的腳步，無聲的走到我這桌坐下。

　　像是尷尬，又似害羞。她的頭低垂著，臉頰慢慢溢出嫣紅。

　　『先點杯咖啡喝吧。』我將店員招來，對於他眼中好奇的目光視而不見。

　　「一杯熱拿鐵。」

　　接著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我依舊望著窗外，偶爾啐上幾口咖啡。她依然低垂著頭，悄悄的用隻手撐起頭，眼神始終沒放到我的身上，直到咖啡送上。

　　「謝謝你的傘跟外套。」在喝了一口拿鐵後，她開了口。

　　『妳已經道謝過了。』我微笑著看著她，在眼神一接觸後她馬上將視線轉移到咖啡杯上。

　　「就…再說一次。」她突然玩起手指，我啞然失笑。

　　『這不是什麼大忙，不需要那麼緊張。還是說跟我喝杯咖啡會緊張？』

　　她搖著頭，想了想之後問道：「為什麼會想幫我？」

　　『因為我被你的內在美吸引到了，不想讓這美景也讓其他人看到。』這是很輕挑的話語，不過卻被我用著穩重的語氣說著。

　　她的頭垂的更低，臉頰的嫣紅蔓延到頸間。

　　我傾身向前，距離她的耳邊不到二十公分，輕聲的問著：『還是說，其實妳比較想讓路上的人們都偷偷看著？』

　　很細，很微小的一聲回應。

　　『我聽不到。』

　　「嗯。」她再次回應，輕輕頷首。

　　『妳是個好素材唷。』說完這句，我坐回椅子上，留下一臉疑惑的她望著我。

　　眼神彼此對視著，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妳過關了。』

　　從皮夾中抽出一張名片，拿起胸口上夾的筆，我在名片背後寫些字。再將名片放在手機上，推到她的面前。

　　在她拿起名片的不解目光中，我問道：『怎麼稱呼妳呢？』

　　「小蒔，蒔是草字頭，時間的時。」

　　『不錯的名字，那麼，妳會怎麼選擇呢？』

　　於是，我看著她拿起名片與手機離座，知道這將是一段故事的展開了。



　　大約十分鐘後，小蒔從廁所中回來，將手機放置在我的前方，而頭越來越低了。打開了畫面，一張掀起裙子內褲上別著名片的照片跳入眼前。

　　『不錯。』我誇獎了一聲。

　　在名片上，我寫著如下的敘述：到廁所將這張名片別在內褲上拍張照片，或是離開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雖然十分鐘有點過久，我想她的內心中應該也掙扎了一下，不過就結果來說還是達成滿分。只是，淺灰色的純棉內褲好像有點不夠感覺。

　　『所以你就只做了這件事嗎？』我提問，看著小蒔有點錯愕的表情，突然很想笑出來。

　　只見她很小聲的回答：「不然…呢？」

　　『有更多的嘗試呀，不過對妳來說可能還太早了。』然後，我看到了一股期盼的眼神。

　　摸著鼻頭心裡想著，這算不算挖坑給自己跳呀？好像真的把開關給打開了，但是這場合又有點不太適合。

　　觀望了左右，店員在櫃檯聊天應該不會注意過來，另外的兩桌客人也有些距離視線也很難看清我們這桌的細微動作。窗外…我想更不可能有人會注意到裡面。

　　『把你的內褲脫下來從桌下遞給我。』

　　這是個很有趣的指令，當然更多是出於個人的愛好。小蒔張望了一下，默默的將雙手伸到桌下。

　　身體稍微上抬，不時回頭注意後方，她的緊張感完全的表露無疑。但是最難的，是如何將內褲從腳上脫下，而不是單純從臀部脫掉。小蒔突然皺了一下眉頭，看來她也發現了這個麻煩問題。

　　座位並不是很大，而脫內褲卻是需要一點比較大的動作。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只見小蒔動作非常迅速的彎下腰，接著又坐正了。

　　接過還帶著體溫的內褲，我對小蒔笑了一下，而她的反應卻有些不同，不再是低頭裝害羞，居然吐著舌頭回應。

　　將內褲收進背包中，我拿出了一張紙。把裙子掀起來讓屁股直接坐在椅子上，我寫上這句話並將紙筆推到小蒔面前。

　　輕輕鬆鬆的，這項指令被小蒔完成了，與剛開始的僵硬相比，她似乎也開始享受這種秘密的小樂趣。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又推回到我的面前。

　　─有點冷。

　　皮質的坐墊總是需要點時間才能提溫，所以我就忽視了這反應，寫上新的提問。

　　─內褲，要還是不要？

　　小蒔這次倒沒有提筆了，只是看著我點了點頭。

　　好吧，第一次碰面就這樣子已經算很不錯了，所以我將內褲從背包中拿出，再放到桌面上。

　　秒速收回！

　　應該是沒有人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我將紙筆收好，提起背包起身。經過小蒔旁邊時輕輕摸了她的頭，留下一段話。

　　『如果想繼續，回家後再傳簡訊給我吧，記得要附上今天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