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生，為奴》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選擇了我之後，我就不需要尊重你的一切。」
這句話，征服了我。
我的主人，是個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像是個主人的人。他和藹可親，在任何場合都能與人和諧相處，謙恭有禮態度溫和。表面上如此，表面下也是如此。
但那句話，將我粉碎。即使那是很緩慢溫和的語調，卻有著無法抗拒的魔力。
我就是奴，或者說，我是物品，但是個會有反應的物品，而我的一切反應都是為了滿足主人而存在的。
「穿著白洋裝，戴著紅色貝雷帽，來我這。」這是主人第一次對我說的話。是在一次的研討會上遇見的。就是這麼奇特的地點，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只有開場時候的介紹知曉彼此的單位與名字，但就在休息時間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在我耳邊說著。
要知道，會議結束後衝出會場招台計程車往市區衝去，是多麼累人的一件事。只有兩小時的空檔讓我購買，然後還要回旅館換好裝，再跟同事會合一起前往晚宴。對了，還要應付怎麼突然換裝的麻煩問題。
然後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深呼吸再多次都無法平復的緊張感，舉著小酒杯走到他的面前。
「你好。」我記得我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很好。」然後他轉身就走了。
那是一種現在依舊難與闡述的心情。因為被稱讚感到開心？因為被無視感到委屈？因為…因為自己傻傻的就花了時間跟錢只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那個晚上回房後妝都哭花了。
隔天，一樣又是在錯身而過的狀況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給妳選擇，一樣裝扮晚上九點半到我房間。」
天吶！他知不知道讓一個紅著臉的女仕到處打聽某位男仕住哪間房是多麼丟臉的事情！但我還是在九點的時候就站在他的房門前了，還要應付路過的人們好奇的提問。
咖搭一聲，九點半的時候門有了聲響，但門沒有打開，我悄悄的推開，往內看了一下。
「進來吧，看妳在外頭也等得夠久了。」
這絕對是故意的。
然後，他坐在椅子上，舒適的靠著背，盯著我的眼睛。
然後，我努力撇開視線又不小心瞄回去，來來回回的，站在他的面前。
「記得我昨天的評語嗎？」評語？你哪根蔥蒜菜苗啦？等等，現在站在這的我好像沒什麼資格說什麼。
於是我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妳昨天做了選擇，是第一次。今天也做了選擇，是第二次。」
等等等等？什麼選擇？
「現在給妳第三次的選擇機會。」
什麼第一次第二次第三四五六七八次？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選擇了我之後，我就不需要尊重你的一切。」
這位先生，你可以說中文嗎？呃，不對，你可以說一般人能聽懂理解的中文嗎？
「跪下，或者離開。」
‧‧‧
「既然我現在坐在你的對面，那就知道我選擇的是什麼了吧。」她笑著。
「照那傢伙的尿性來說，我應該有一個要求的額度對吧。」
她的臉從白皙轉微紅再到豔紅，我就說這死性不改的傢伙一定有吩咐過。
「與其說是選擇，不如說他只是在篩選，很不巧的妳剛好通過了篩選。」我將筆記翻過一頁，看著空白有想寫些點什麼。「不過這篩選的前提是他要先看上妳。」
「主人他…收過很多？」
「這種禁問事項我不能回答妳，但就我所知，妳很幸運。」我好想翻白眼吶。這對寶居然可以這麼陰錯陽差的攪在一起。
‧‧‧
那個晚上，其實也沒發生過甚麼事情，就很單純直接的跪了一小時多。然後我的手機裡面多了一位通訊人資料，上面大剌剌的寫著兩個字。然後還有一堆的足夠把我腦袋脹破的交代事項。
整個晚上我都沒睡好，搜尋記錄上滿滿的主人、主奴、奴隸等等字眼。然後我才發覺，好像我變成了某人，呃，主人的私有物了？
頂著半個黑眼圈，昏昏欲睡的結束了最後一天的會議。然後，沒有然後了。正當我想找一下他的時候，才發現早退離開了。
回到家，還來不及收拾行李，手機就響了。
斗大的兩個字，讓我遲疑了一下該不該按下通話鍵。
「妳遲疑了，作為處罰，洗完澡後跪在床邊十分鐘。」
「我沒有。我剛剛在上廁所。」我弱弱的說。
「妳自己知道。」
然後他就掛掉了。
我絕對沒有在詛咒我親愛的主人。
然後洗完澡後我就默默的跪了十分鐘。依造那晚的記憶中的交代，回傳了一個完畢的簡訊給主人。
幾秒後，新的簡訊到了。睡覺，要想著我。
於是，之後的幾天內都是這種狀況不斷的發生。隨時隨地可能響起來的電話，一堆罰跪半蹲的處罰。
接著，在某個週末，門鈴響了。
貓眼中的世界震驚了我。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把連絡卡資料填滿是個值得獎勵的好習慣。」進門錯身的那刻，一句話驚醒了我。
這所謂的獎勵呢，是整個晚上被抱著睡。或者說，是他睡著抱我。然後我記得看到了天亮，然後沒有然後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才發現自己的睡姿很不雅，頭居然躺在他的腳上，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的微笑。
然後他的微笑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接著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嘴巴被猛然的撬開，不屬於自己的溫熱肆虐了一陣子，然後才緩慢的退出。
「哪有人這樣的。」
「我。」
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我無法反抗。
接著，就是種看似情侶實為主奴的關係發展著。但在那時候，我覺得看似主奴實為情侶還比較是真的。雖然是很習慣他的命令口氣，但一直不覺得這樣子跟那晚看到的一堆主奴記錄有什麼相似處，直到那一天。
‧‧‧
「那天啊，我記得妳的嘴巴一直都開開的，我還笑他說還不快找東西堵住。」
「就……沒碰過的狀況嚇都嚇傻了。」
「但是妳最後也是被堵得很開心呀。」我刻意調侃了一下。
「還不是你設計的那個糟糕遊戲。」
‧‧‧
主人帶著我去玩遊戲，這聽起來很色情，原本我以為很正經，結果居然真的很色情。沒想到平平淡淡的處罰日常，一轉眼就變成了五花八門的新鮮世界。
設計者信誓旦旦的說這是個情趣向的正經遊戲，但是他跟他的夥伴執行起來一點都不正經，唯一正經的只有主人。好拉，我承認看到那些處罰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全部都變成了這段時間偷上網查看的影片畫面了。
同樣的打屁股，主人一開始拿尺輕輕的拍打。但設計者是直接坐上了他的夥伴背上，將裙子掀起來內褲脫一半用手狠狠的打了好幾下。
我絕對不會說，我夾緊了雙腳也想試試。
像是用嘴巴吃餅乾，主人用手一塊一塊的餵我。那位則是毫不客氣的倒進了狗食盆裡面讓她用狗的樣子吃掉。
我絕對不會說，我自己在家偷偷試過這樣吃東西。
還有揉胸部跟彈乳頭，那真是好可愛的小胸部，我也想彈彈看！呃，主人只是意思意思一下的做做樣子。
我絕對不會說，回家後我自己掀起上衣請主人彈我。
至於那個最大獎，咬五分鐘。為什麼只有我中獎拉。
總之，那天的遊戲像是開關，也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主奴。雖然主人一直說他從一開始就是認真的實踐。
但我就是覺得沒有色色的一點都不像啊！
然後我低估了主人的色情程度，雖然主人都是說這只是調教。
從口交到全身的舔、從站姿到跪爬的姿勢、從包緊的衣著到隨時可能曝光的穿法。很多很多的體驗開始不斷的冒出來。生活改變了很多，而不變的永遠是主人那理所當然的口氣。
很理所當然的，在我做了選擇之後，就是這樣子，我是主人的，主人隨意使用的。
‧‧‧
「說到那遊戲啊，算了，不要破壞形象好了。」
「啊？」她帶著疑惑。我覺得我還是保守一下這秘密好了。
那遊戲可是特地為你們這對寶設計的，而且還偷偷加工了作弊方式。
「感謝妳今天的抽空，明天會很忙很累今晚不要太累啊。」
她笑著，燦爛如桃花。
‧‧‧
「今天態度怎麼這麼嚴肅？」主人看著我，不帶表情的問著。
哼哼，都我在選擇，現在換你選拉。
原本的計畫是用力的把這張紙拍到桌上，但事與願違，最後還是乖乖雙手呈上。
「結婚證書？」
下一秒是紙張撕破的聲音。
我盯著主人看，視線開始模糊，感覺好難過……好痛……。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選擇。」主人從口袋掏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紙，攤開它，放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那紙上的簽名，笑著往前一撲。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