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珂《九》

　　《九》初

　　彷彿是確認了什麼，又什麼都沒有改變過。不過很明顯的，小蒔似乎回到了原本的狀態。

　　是呀，回到原本。這是一個令人玩味的字詞。




　　所以，還是那個咖啡廳。

　　我看著小蒔從我的皮夾中拿出了張名片，又帶走了我的手機，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似曾相似的場景，唯一的不同，是照片中的內褲不見了。其實我在猜，這妮子根本整天都沒穿內褲。

　　『妳上癮了？』我刪除掉照片，問了一句。

　　「什麼？」

　　『不穿內褲。』嗯，這白眼我能感受到一種極強的力道衝擊而來。

　　「畫圓畫了一圈，還是會回到原點阿。」我默不做聲，看著小蒔攪拌著咖啡。「所以我想重新體驗一下那一次的過程，不過感覺起來還是有些不一樣呢。」

　　這是當然。

　　「你呢？怎麼看我的？」

　　『這重要嗎？』

　　「嗯。」小蒔點著頭。

　　重要嗎？我思索著。結果一時之間也得不到什麼好的答案。

　　『這可是個好問題。』

　　「好問題就該回答啊！」

　　『好問題就是答不出來的問題。』我聳了聳肩，還是喝口咖啡實在點。『等等，不準潑咖啡！』

　　看著小蒔俐落的動作，我慶幸著自己的神經反應速度還夠快。

　　這會面就這樣打著哈哈，心中各自帶點思緒的結束。不過這妮子一路跟阿跟的，就跟到了車上。

　　「我要看夜景。」

　　『這是說話的態度嗎？』

　　「人家想看夜景拉，好不好，好啦……。」小蒔搖著我的手，賣著萌看著我。

　　心軟的我就這樣被打敗了。只好朝向那條我最不喜歡開上去第三名的大道出發。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所以找個停車位找了很久了˙。

　　平台上的人來來往往，我跟小蒔併靠著，也沒有什麼對話，默默的從人潮坐到人散，從北斗初上坐到高懸天際。

　　靜了。

　　小蒔突然起身，走到了觀景台的邊緣。而我也跟上，從背後懷抱著她。

　　『妳知道嗎？』

　　「嗯？」

　　『妳只要尖叫一聲，或是喊個色狼。馬上就有警察衝出來把我帶走喔。』

　　「怎麼可能。」喂，妳都不觀察一下環境嗎？派出所就在我們背後耶。

　　『那我就開動了喔。』

　　四下無人，在派出所前面挑弄著女生的確是種強烈的刺激。不意外的沒有內褲，不意外的緊閉嘴唇不發出聲音。

　　『在想什麼？』

　　「想……。」小蒔又呻吟了幾聲。「想成為你的。」

　　『嗯。』

　　是呀，我曾說過……。

　　但總是不想破壞這種曖昧中的氛圍。



　　下車時，小蒔閉著眼深呼吸。

　　「下一次，就是決定了。」

　　我望著那毅然決然，嗯，我是這麼感覺的，小蒔那遠去的身影。然後又掉入了思緒的漩渦。

　　小蒔在追求的是什麼？我在追求的又是什麼？下一次，就真的是決定了嗎？而且，還有些東西要花點時間準備。